有感于自己的名字说不清
近日,笔者为了解德清抗战史采访了不少八九十岁的老年人,发现一个普遍现象是这些出生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年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原本人人皆知,不算什么奇闻,只不过几十年来,随着文化程度的普遍提高,近乎忘了我们的祖辈们大多不识字,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让他们准确地告诉别人,竟然十分困难。
不与这些年长者接触,就难懂抗战那段历史。与八九十岁高龄的老年人交谈,他们大多会清楚地表达自己的姓,如姓陈,就会说耳东陈,不要写成关耳郑,而对于自己的名字,则要问子女或问村干部,一般从读音相似的字里面选一个,一直以来由别人代写。
追忆德清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历史,很难绕开黄郛这个名字。在对日的问题上,黄郛备受争议。或许,正是因为黄郛与日本人打的交道更多,才让黄郛更懂得中国人缺什么。
拿今天常人的目光来了解黄郛免费办学的历史,似乎有点难以理解。笔者今天与这些八九十岁高龄的老年人交流,忽有茅塞顿开之感,更深地理解了当年黄郛为什么要开办莫干小学。这些不会写自己名字的老年人,都是那时候没上过学的,以至于到今天,常常感叹出门连个路牌也不认识,影响了自己的一生。在那个年代,当大家都目不识丁,就难免不受外人欺凌。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在筹办莫干小学时,受聘的校长郑性白曾经说:“近年常居莫干山,每次经过乡村,总见许多小孩,或逗留道旁,或嬉戏山间,无所事事,其中不知耽误了多少聪明有为的青年。我国自古以来,成功的将相,以及各种大学问家,大半是穷乡僻壤的农家子弟。在这样山清水秀莫干山四周的乡村中,不知蕴藏着多少可造的儿童,在国民教育还不能普及的中国,眼看他们又得终日看天地度过其终身,岂不可惜?”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黄郛就发现莫干山下“……其知识则数十里间无几人能写名字”。当年莫干山上与莫干山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反差更隐藏于不同人群的受教育的背景上。黄郛认为,改变这种现状,唯有教育,以教育培养人才,以教育促进农村生活。
八九十年时间飞逝而过,七十岁以下的成年人不会写名字者几乎找不到了。在笔者采访到的八九十岁老年人中,会写自己名字者少之又少,读过初小者已相当不易,高小毕业者算得上是有文化的知识人,初中毕业者更是凤毛麟角。
现在,在我们的工作圈、生活圈中,几乎遇不到不识字的人, 以至于我们会忘了曾经上不了学的那个年代。日军侵华留下的罪行,除了看得到的烧杀抢掠,影响更深的是让生于二三十年代的那代人,失去了安定的童年生活,丢失了上学读书的机会。那个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他们的回答都相似:逃命、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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