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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皮肤病防治研究所上柏住院部医疗团队先进事迹报告

发布时间:2014-05-14

让生命之花美丽绽放

报告人:潘美儿





  各位领导、同志们:

  大家好。

  我叫潘美儿,是上柏住院部的护士长,第四十二届南丁格尔奖获得者。我报告的题目是《让生命之花美丽绽放》。

  作为全球护士的最高荣誉——南丁格尔奖,是对医护人员非凡勇气和奉献精神的嘉奖。获得这样的奖项,我非常荣幸,也非常自豪。因为我知道,在每一份勇气和奉献背后,都有一个非凡的团队,是群体让你变得非凡;是群体让你变得更敬业。对我来说,这个群体就在浙江北部山区的一个美丽村落。

  我至今还记得,刚从湖州卫生学校毕业第一次跟着有近20年工作经历的老护士长楼月琴巡查病房。当我靠近病房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只觉得反胃恶心。护士长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批评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麻风溃疡散发出来的味道。走进病房以后,我第一次面对麻风病人,坦白地说,当时我觉着害怕:因为疾病,这些病人的身体大多是残缺的,很多人五官都不全。可是,美丽,就是在那一刻突然绽放的。

  当楼护士长为大家介绍说:这是新来的护士潘美儿。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突然欢腾起来:手脚不便的,拼命地点头;没有手指的,就用拳头使劲拍着;还有人使劲用自己能够利用的身体部位,拍打着桌子。我没有想到,一个从来没有和他们见过面的小护士,竟然让他们如此拼尽全力地欢迎。那一刻,泪水涌上我的眼眶。他们脸上欣喜与渴望,像是生命之花开始绽放。

  那以后,我就留在了那个被称为麻风村的美丽村落,至今已经十多年了。

  记得刚参加工作的日子里,我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长靴子都穿上了。楼护士长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总是身体力行,只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穿梭忙碌,和病人聊聊天,拍拍他们的肩膀,摸摸他们的额头,和大家亲如一家人。

  有一次,麻风休养员徐阿土过生日,包了饺子,特意邀请护士长和我一起去吃。虽然很忐忑,可是看到护士长笑呵呵地答应了,我也只好答应。在徐阿土小小的房间里,热腾腾的饺子出锅了。阿土把盘子举到了我的嘴边。我还记得他的眼神,有那么些羞怯,还有很多的期待,纯真得像个孩子。我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就把嘴边的一个饺子,几乎没嚼就吞了下去。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馅儿的。可是,看到我真的吃了饺子,阿土的表情变化了,让我终生难忘。他先是愣愣地看着,接着突然大哭起来。一个男人,在他50岁生日的那天,咧着嘴大哭在旁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阿土说,他过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次生日。就在那一天,护士长和阿土一起用不言之教,给我上了珍贵的一课:在阳光没有照到的角落里,同样有花开的期盼。

  对麻风病人来说,药物只能治疗身体上的不适。而爱,才是最神奇的良药,也是麻风病防治医护人员的使命所在。从那以后,我也和麻风病人越来越近了。

  因为疾病,麻风病人的眼睫毛是倒长的,容易损伤眼角膜,为麻风休养员拔除倒长的睫毛,是护士每天要做的工作。我会挨近他们,仔细检查他们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拔除。由于有些休养员一直躺在床上,我每天去为他们翻身、清洗,给溃疡病人换药、停下来聊聊天、帮他们缝缝补补……在这些琐琐碎碎、平平常常的工作中,我收获了麻风病人的喜爱和信任,也学会了付出和尽责。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慢慢理解了老一辈麻风病防治医护人员,理解了他们为什么总是把病人挂在心上,理解了他们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一待就是几十年。因为这些遭受挫折的生命让他们懂得生命的来之不易,因为这些期盼开花的生命让他们获得被需要的幸福。

  带着这样的幸福工作,山坳里的人生豁然开朗,用心的交流,就能听到花开的声音。曹大妈是麻风反应病人。刚送来的时候,因为药物色素沉淀的缘故,她全身发黑,眼神是呆滞的,从来不开口说话。但我知道,自闭的病人内心也是渴望交流的。我每天给大妈溃疡的伤口换药,为了不增加她的痛苦,我用生理盐水沾湿,一点一点将衣服剥离,每次都要花上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都会跟她讲讲我听到、看到的有趣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正趴在床上给大妈换药,从不开口的大妈突然哭了,她说:“我自己都把自己当成鬼,只有你们才把我当人啊。”那一刻,我和大妈一起心酸流泪。泪水冲刷的不仅仅是她心里的委屈,更是曾经的绝望。看到她脸上重新洋溢着生命的光彩。我知道,大妈找到家了。是家的温暖,让生命之花重新绽放。

  工作虽然琐碎、生活虽然单调,我的人生却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中变得更加充实。2005年,我接过护士长的接力棒,开始带领年轻的护理人员一起为麻风病人服务。

  长期以来的相处,我们和休养员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80后的护士沈国丽,有天流泪了。原来,80多岁的孙爷爷为了报答她的细心照料,每天都给她煮个鸡蛋,而且每次都要自己拿给她。要知道,孙爷爷的手和腿都有残疾:从锅里拿鸡蛋——一个正常人瞬间就能完成的动作,孙爷爷却要在轮椅里起身、用手摸索、艰难地抓取,要用上很长的时间,才能颤抖着递到沈国丽手里。孙爷爷的感激,是拼了全身的力气来表达的啊!

  在麻风村的日子里,我们变得越来越分不清病人和亲人,越来越分不清工作和生活,我们变得爱哭,却越来越坚强;我们的生活还是那么单调,可我们的人生却越来越丰富。

  18年前,当我走进麻风村的时候,也许只是想找到一份工作;5年前,当我站上南丁格尔奖的领奖台时,我觉得这份职业神圣而伟大。今天,我想说,我们的工作确实很平凡,它只是一些日常护理的事情,是一名医护人员该尽的责任。可是,我们的工作又的确很伟大,因为,它需要把这些平凡琐碎的事情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因为,它不仅治疗伤痛,它还能抚慰灵魂,它让我们以同情心和一双愿意操劳的手,践行南丁格尔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让生命之花在每一个角落美丽绽放。

  谢谢大家!




当好“村长”管好家

报告人:喻永祥





  各位领导、朋友们:

  大家好!

  我叫喻永祥,是上柏住院部主任。我今天报告的题目是《当好“村长”管好家》。

  虽然我是住院部的主任,但是我更喜欢大家叫我“村长”——麻风村的“村长”。这个近两千亩地盘的“特殊村庄”,“村长”一代接一代,治愈了一批又一批的病人,现在只剩下84位麻风休养员。

  什么叫麻风休养员?他们是一群麻风病治愈后,留下畸残的人,这是一个最弱势、最边缘的特殊群体。现在我们村里的休养员,年纪最大的90岁,最小的40岁,平均年龄72岁。我们住院部15名医护工作人员全身心为他们服务,既要管身心健康,又要管吃喝拉撒,为他们营造一个幸福安康的家园是我这个村长以及所有医护人员的最大追求。这也是一代代村长们的谆谆嘱托。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全村只有草棚和泥瓦房,医护人员和麻风病人生活在一起,一张凳子、一顶蚊帐、一条毛毯和一张单人板床就是麻风病人的全部家当。没有电,唯一的发电机只能提供每天两小时的电量。艰苦的条件咬咬牙还能挺过去,可是每天都在增加的麻风病人,却是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当时有个海军战斗英雄,曾经受到毛主席的接见,不幸患上麻风病,送到我们这里来治疗。这位从枪林弹雨中走来的英雄忍受不了与世隔绝的环境,一进来就吵着闹着要出院。最后英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请求:“我要回部队!如果我的病会传染,就派我去无人岛,让我去守灯塔!”

  战斗英雄最终还是病愈出院了,出院那天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我理解英雄,是英雄就应该驰骋在疆场。可我们这些医护人员的疆场正是战斗英雄渴望逃离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几十年如一日,薪火相传,坚守着大医精诚、视患者为亲人的精神“灯塔”。

  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美国医生特鲁多的墓志铭:“有时,会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是啊,随着医疗科学的进步和物质条件的改善,帮助和安慰休养员的心血远远超出治疗的投入。在治愈的过程中,麻风休养员越来越期待医护工作者的精神抚慰,越来越渴望医护工作者的温情呵护。

  这些年生活条件好了,全村80多间宽敞明亮的公寓房,空调、彩电、热水器等一应俱全,休养员们也讲究舌尖上的品味了,他们买来电饭煲、电磁炉,自己开伙,烧饭炒菜,还在山脚开垦自留地,种上四季蔬菜,自己种自己吃。然而,麻风村里常有“东边日头西边雨”的两难,我渐渐注意到,当左邻右舍饭菜飘香的时候,另一部分老人却唉声叹气,因为他们四肢残疾、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于是我到周边乡村雇请两名大嫂来为他们烧饭烧菜,一人一个菜单,一人一个小灶,想吃什么就烧什么。

  三顿饭有滋有味了,没想到新的烦恼又来了。我发现,在大冷的冬天里,不少老人几乎不开空调,很少看电视,甚至连热水器的插头都拔掉了。原来是,老人们家用电器多了,每月30度的免费用电额度不够了。我赶紧打报告,争取到多方支持,将免费用电额度一下子增加到每人每年1800度。这下子,老人们高兴极了,开始感受现代生活的滋味。

  麻风村的老人大多举目无亲,天长日久,我们医护人员成了他们最亲近的人。每到过大年,这些孤寡老人最渴望的是除夕夜的团圆。也只有除夕夜,他们才借着传统礼仪表达对我们的谢意。每到这一天,我们往往要说服家人,改变年夜饭的时间地点,不少人干脆把自己的家人接来麻风村,跟老人们一起守岁,红烧猪脚、咸鱼干、花生和酱鸭……老人们的年夜饭总是那样的丰盛。一些失去手指的残疾老人,用光秃秃的手掌捧着酒杯,颤巍巍地向我们敬酒,脸上挂着幸福的泪水。

  看着老人们的笑脸,我感受着幸福,但是为了这份幸福,我愧对长辈、愧对妻儿。去年正月里,我陪爸爸去县医院检查,结果却是肺癌晚期。我家在农村,当初我考上卫校,是爸爸把准备造房子的木料卖掉才凑齐学费的,自从我来到麻风村后,就一直很少陪伴爸爸。爸爸身患绝症,我想在有限的日子里尽力补偿我的孝心。可是麻风村的老人们无儿无女,风烛残年,同样离不开我这个“村长”,这让我不得不心挂两头。

  在爸爸弥留期间,工作不允许我天天在家,只有轮到值夜班的日子,趁着白天休息回家陪护一阵。每次,爸爸总是说:“儿子……你去吧!”而他的手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去年十月,爸爸不幸去世,我带着对他深深的爱,倾注在村长的岗位上,延续在麻风村的老人身上。

  休养员一辈子生老病死都在麻风村,当他们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时,只有我们的“临终关怀”,才能为老人坎坷的人生送上最后的温馨。今年一月,80岁的老人朱宝根因心肺衰竭而告别人世。他是村里的第一代病人,几乎是在医护人员的照料下度过了一生。弥留之际,他喃喃而语:“想不到我也能活到80岁!”当灵车缓缓驶出麻风村的时候,在村头那棵香樟古树下,我们医护人员在道路两旁肃立,默默地送别老人远远离去。

  在我们麻风村后的竹林里,掩映着不为人注意的墓碑。安葬在这里的,有的是受麻风病折磨了一辈子的病人,有的是为麻风病辛劳了一辈子的医生。活着献身麻风防治事业的人,默默无闻,鞠躬尽瘁,死了也不忌讳与麻风病人同眠于此。我们第三任“村长”陈德友的妻子董亦平医生不幸病逝,陈“村长”就把妻子安葬在那一片竹林里。除了“村长”夫人,与病人长眠在同一座大山的前辈还有很多。

  今天,我在这里,以年轻一代的名义,再一次深深地祝愿——愿他们与他们的病人获得永恒的生,愿生者得到永远的爱!

  各位朋友,其实我不知道我这个“村长”要干多久,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光流逝,麻风病人将越来越少。但我想,只要还有一个麻风休养员生活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坚守。我们只渴望麻风休养员的笑容,我们只在乎麻风休养员的夸奖,他们的笑容就是我们的不懈追求,他们的赞赏就是我们的人生奖章。

  谢谢大家!




坚守麻风村 奉献在山坳

报告人:严丽英





  各位领导、同志们:

  大家好!

  我是浙江省皮肤病防治研究所所长、党委副书记严丽英,从事麻风病防治工作已经32年了。我今天报告的题目是《坚守麻风村奉献在山坳》。

  大家也许知道,麻风病在人类历史上已经流行了4000多年。这种容易导致四肢畸残、面部毁容的疾病,在旧社会被认为是无法医治的“绝症”。麻风病人常常遭遇着我们难以想象的精神折磨和肉体痛苦,一些地方甚至发生过麻风病人被枪杀、被火烧、被活埋的惨剧。今天,麻风病已不再可怕,是完全可以治好的,治疗7天,就基本失去了传染性。只要早期发现,规范治疗,就可以避免畸残的发生。

  上柏住院部是我们浙江省皮肤病防治研究所的一个科室,主要承担麻风休养员的康复与医疗工作,它的前身是浙江省麻风病院。1951年,新生的人民政权接管了英国人在杭州开办的麻风病诊所,在偏远的德清上柏创建了浙江省麻风病院,开辟了浙江第一个麻风村的历史。

  半个多世纪的薪火相传,在麻风村培育了坚韧不拔的团队文化;半个多世纪的火炬接力,在麻风村铸就了默默奉献的团队精神。如今的年轻一代挑起了大梁。我们麻风村在麻风治疗、畸残护理、心理干预、后勤管理等方面创造了全国一流的成绩,先后有四位同志获得马海德奖,一位同志荣获南丁格尔奖。

  我是22岁那年,从浙江医科大学嘉兴分校毕业,分配到麻风村当医生的。说实话,一开始我还是带着恐惧和困惑的,但是老一辈麻防工作者早已经在这里坚守了30年,他们甘于奉献的奋斗事迹深深震撼了我。

  由于受当时医学认识的局限,麻风病人一直以隔离治疗为主。医护人员就像今天我们应对非典、禽流感那样全副武装。夏天,一天下来,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双手也被汗水浸泡得发胀起泡。高温天,常有医务人员热得喘不过气来,支撑不住,当场晕倒。

  那时,村里没有电,晚上给病人送药打针,都是点着煤油灯或打着手电筒,走在路上还常常听到山上野狼的嚎叫。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但是我们的前辈没有退缩,没有怨言,一心扑在病人身上。除了医疗救治之外,还要照顾病人的生活起居,组织病人看书、读报、学文化。在那个文化活动匮乏的年代,麻风村还经常给病人放电影,那部电影放映机还当做传家宝珍藏至今。

  半个多世纪以来,先后有数千名麻风病人在这里治疗,在这里康复,从这里重新回归了家庭,回归了社会,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的前辈高鲁老师和他的女儿,在这里坚守了一辈子。早年,他在英国人开办的杭州诊所当医生,他的家就住在西湖边的洋房里。但是,为了麻防事业,他拖家带口,搬进了德清“麻风村”的草棚里。高鲁老师的女儿高锦伦,生在麻风村,长在麻风村,完成学业之后,她又回到了麻风村,继承父业,当上了检验医生,直到今年3月才退休。麻风病防治事业改变了父女两代人的人生轨迹,实现了老一辈麻防工作者“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的人生诺言。

  现在的麻风村,已经变成黄墙红瓦的公寓式园区。但至今还保留着上世纪建造的大礼堂,这也是我们的“院史陈列馆”,里面珍藏的一张张发黄的照片、一件件残缺的实物,都在向新一代展现着前辈们大医精诚的精神风范,传承着先驱者的光荣与梦想。

  记得我参加工作的上世纪80年代,浙江省麻风现症病人数是全国第六位,麻风病患病率为全国第八位;到1995年底,浙江省就通过了卫生部考核验收,成为第四个达到基本消灭麻风病指标的省份。2011年全国麻风病防治工作会议,宣布浙江在麻风病防治“十一五”规划考核评估中成绩荣获全国第一。

  喜讯传来,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医生,还是风华正茂的小护士,大家都激动得热泪盈眶,几代麻防人的夙愿,终于在年轻一代的手中实现了。这又是我们一个新的起点,我们重新出发,再创佳绩,提升麻风医治水平,改善康复护理条件,还成立了以年轻人为主的畸残康复医疗队,赴全省各地进行免费的巡诊和康复指导。许多年轻人通过自学获取了心理咨询师资格,并运用到临床实践,成功总结出麻风病人综合性分层次心理干预理论,向全国、全世界发出了我们山坳里的声音。

  更让我们感到高兴的是,今天的麻风村越来越多地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这几年,各级政府对上柏住院部的投入,就达到2200多万元。各界领导和社会人士经常来麻风村看望麻风休养员,也给我们医护人员带来新的期待和鼓励。

  去年,我有幸获得我国麻防工作者的最高奖——马海德奖。如果说,早年,我们在麻风村里的青春付出,就是为了解除麻风病人的痛苦;那么,今天,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新的团队继往开来,不懈追求,就必将在新时代的画卷上,绘就麻风病防治事业新的壮丽篇章!

  谢谢大家!




青春在麻风村飞扬

报告人:归婵娟





  各位领导、同志们:

  大家好!

  我叫归婵娟,是浙江省皮肤病防治研究所团总支书记、全国青年文明号号长,麻风村一名普通的护士。今天,我报告的题目是《青春在麻风村飞扬》。

  马年春晚,一首《时间都去哪儿》的歌曲,勾起了许多人对青春的回忆。时间,到底都去了哪儿,有些人感慨,有些人悔恨。如果你现在问我,我有一个明亮亮的答案,但十年前我也曾经迷茫过。

  2004年我从嘉兴学院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上柏住院部。刚来麻风村时,我和很多人一样,首先感到的是害怕和失落。

  麻风村没有时尚潮流,有时连手机信号都不稳定,还上不了网。我心里反复问自己,这与世隔绝的山坳,难道就是我一辈子要待的地方吗?这么枯燥单调的工作,难道就是我一辈子要做的事吗?

  我带着困惑找我老爸聊天。在卫生战线工作了30多年的老爸说:“当好一名护士不容易,当好麻风村的护士更不容易。我相信你一定行!”听我爸这么说,当时有点不理解,可之后的一件事深深触动了我。

  张爱凤大娘因麻风而双目失明,常年卧床不起,我每天要去给她喂药。有一天,我头有点晕,脚步犯飘,刚走进张大娘的病房,她马上就问:“归归啊,你今天哪里不舒服?走路这么没力气,该回去休息啊!”要知道,张大娘什么也看不见啊!可她每天都在听我的脚步,等我的脚步,甚至读懂了我的脚步。

  那天,我惭愧得睡不着觉。突然间,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2005年,我被安排到省城医院进修。临走前,我特别放心不下张大娘,去和她道别。我以为她有一堆话要和我说,没想到这位80岁的老人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拽着我的手。

  3个月的进修生活,我感受到大城市无处不在的繁华和诱惑,但让我始终不能忘记的是大娘那双无力却不肯放开的手。进修结束,我一回到麻风村就直奔张大娘的病房。当我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张大娘像突然看见我似地说:“是归归回来了吧!”我赶紧握住大娘那双没有手指的手说:“我要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你。”

  是啊,我要留下来。那一张张被病魔摧残过的脸庞,那一双双充满期待渴望幸福的眼睛,那一个个孤单佝偻而又熟悉的背影,填满我的心头,成为我永远的牵挂。

  2005年,麻风村里响起嘹亮的口号:“以你我青春的奉献,给休养员温暖的家”。这个口号,是我们麻风村年轻团队争创全国青年文明号的宗旨。从此,麻风村里所有的一切还是像往常那么平静,只是我们每天的工作生活,注入了更高的价值追求。

  护士刘盾有个当老师的男朋友,他不满意刘盾的工作,提出要么辞职,要么分手。因为在麻风村工作,刘盾已经失恋过一次。可这一次,她依旧选择留下。她的男朋友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份工作,让她愿意舍弃爱情,选择坚守。

  一天,男朋友偷偷跟着刘盾到麻风村来。当他看到刘盾像照顾爷爷奶奶一样地照顾麻风休养员时,这个一米八的东北汉子,一下子红了眼眶,躲到角落里偷偷擦眼泪。那天晚上,他写了封特殊的情书:盾盾,在如此浮华的社会,你能数年如一日守在麻风村,你的善良,值得我一辈子拥有。我,娶定你了!

  小秋秋是麻风休养员曹素凤的女儿,从小在麻风村长大,没有玩伴,不爱说话,很少有笑容,让我们看着非常揪心。为了让她和同龄人一样快乐,我们经常教她画画,陪她唱歌。

  我们早已把小秋秋当成自己的孩子,等她到了学龄,我们青年文明号就给曹大娘做主,为小秋秋联系学校,准备文具书包。阿美还买了条裙子,把小秋秋打扮得漂漂亮亮。可开学那天,我们送别小秋秋,她却抱着香樟树,哭着喊着不想走。小秋秋太留恋麻风村这个家了,这里有家的温暖,有我们大家给她的爱。

  去年春节前,我们接她回麻风村,她偷偷对我说:归归阿姨,我现在学习很努力,长大后要像你们一样照顾村里的爷爷奶奶们。小秋秋的话让我们很欣慰,经年累月的陪伴抚平了苦痛,恒久耐心的关怀汇聚了希望,这不正是我们青年人坚守的意义吗?

  面对单调的生活,我体会到付出后的幸福;远离都市的繁华,我拥有坚守后的平静;放弃名利的诱惑,我享受扎根后的充实。我一度无处安放的青春在麻风村闪光飞扬!

  这些年,越多越多的大学生志愿者走进麻风村,在这群大学生中,有个女生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她个子小小的,刚来麻风村时还带着胆怯的眼神。但暑期实践结束时,我到村口送她上大巴,她上了车又突然跑下来,带着坚定的眼神对我说:没来麻风村之前,我只是把医生当成一份谋生的职业,但现在我会像你们一样将它作为终身的事业。

  因爱而坚守,因坚守而尽责。第一代麻防工作者,在这里陪伴着麻风病人成长;第二代麻防工作者,在这里陪伴着麻风病人成人,今天第三代,我们这些年轻人在这里陪伴他们慢慢变老。这就是我们用青春书写的篇章,这就是我们用青春铸就的理想。

  谢谢大家!






追寻山坳里的出彩人生

报告人:严红枫





  各位领导、同志们:

  大家好!

  我是光明日报浙江记者站站长严红枫。我报告的题目是:《追寻山坳里的出彩人生》。

  世界上,最美丽的鲜花,往往开在无人注目的角落。刚才他们的报告,让曾经三进麻风村采访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心灵的滋养。

  去年8月,我和我的老站长叶辉老师在浙江省湖州市德清县采访。当第一次听说小小的麻风村,竟然涌现出南丁格尔奖、马海德奖,我们都感到难以置信。因为,在国内、国际医疗界,这可是最高的荣誉啊!

  但是采访前,我也害怕,会不会被传染;也问自己,敢不敢和病人握手。

  其实,我真多虑了。走进村里,病人们悄悄地打量我们、议论我们;当我和他们打招呼时,有的人甚至不知所措。我分明能感受到他们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理。

  看到护士帮病人试水温、泡药水,换衣服、剪指甲;看到医生把躺在床上的老人抱到室外透透风、晒晒太阳……眼前这一幕幕充满温情的场景,让我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医患关系,还是亲人关系。说起来真的不可思议,当我的注意力都被这些画面所吸引时,我曾有过的紧张,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消失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感动和心灵的震撼!

  面对着世界上最弱势的人,面对着最不可能有任何功利回报的群体,我们的年轻人竟能有这样的爱心和付出,我怎能不感动万分。

  我在想,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守,意味着什么?!麻风村里的这份大爱、这份付出、这份坚守,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能坚持?是不是因为习惯了?”

  他们说,这,不是习惯,是每个医护人员应有的爱心,应尽的责任。只要有麻风病人,这份工作总得有人干,总得有人坚守。他们还由衷地说,其实,我们的病人也在影响、改变着我们!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们麻风村里的年轻人也有过纠结,有过彷徨。但是,他们说,和麻风病人的不幸相比,我们有健康的身体,有美满的家庭,我们比他们幸运百倍;和前辈们的奉献、牺牲相比,我们现在的这点苦、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有什么理由挑三拣四,我们有什么理由患得患失?!

  是的,幸福是一种比较!想起年轻人说的这些话,我至今都感慨万千!

  心里有多干净,这世界就有多干净!正因为有这样纯净的心,所以他们有大医精诚,有大爱情怀!

  从2010年开始,村里都要为85岁以上的老人集体过生日。当我想采访第一次过生日的6位老人时,没有想到有5位已经去世了。目前,唯一健在的90岁老人张彩宝告诉我,老伙伴们走得都很安详。她红着眼睛对我说:我们这些苦命人,从没有想过还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更不敢奢望有什么生命的尊严?但在麻风村里,这一切都有了!她说,我都不记得自己生日,他们却帮我记住了。老人说,现在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在2012年世界防治麻风病日慰问活动上,麻风村里上演了一台自编自演的节目,其中有一个节目,是由四位重度残疾的休养员参加表演。他们四个人,加起来只有3条腿,9个手指。当他们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和医护人员一起深情地唱起《爱的奉献》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动得留下眼泪。

  在麻风村采访,让我感动的东西,真的是太多、太多了。麻风村里不但有真情大爱,更有不懈追求。

  那天深夜,整个村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屋子的灯亮着,是王景权医生在值班。他正利用时差,在电脑上和一个叫斯密斯的英国人在聊天。

  我问:“斯密斯是谁?”他告诉我,斯密斯教授是国际抗麻技术委员会主席。当时,我就怦然心动!国际最顶尖的麻风病专家,在万里之遥的英国,竟然有兴趣和我们山坳里的年轻医生一起探讨学术,这说明什么?只有偏僻的山坳,没有偏僻的人生!

  十多年来,王景权以第一作者身份,在国内外刊物上发表论文60余篇;参与3部专著的出版;主持和参与科研课题18项。目前,王景权已经和国际上 300多位麻风病专家建立起交流热线。

  三进麻风村采访回来,我常常想到,对于这个年轻的医疗团队的每一位年轻人而言,这十多年,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它会让人日臻成熟,也可能让一个人渐失理想情怀,变得世俗、功利。但是,麻风村里的年轻人,这十多年的岁月积累,让我看到的是,所谓成熟,就是对理想更持久的坚守;所谓成功,就是对功利生活的不断超越。

  梦想,是胸怀远大设计人生;机会,是站在高处观察人生;奋斗,是脚踏实地塑造人生。所谓山坳里的“出彩人生”,就是 :肩上扛着历史,心里怀着苍生;就是头上顶着苍穹、脚下踩着大地,就是把更多人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幸福,通过照亮更广大的心灵来展现自己的光彩!

  面对发生在麻风村,有着极其广阔的纵深,有着极其丰富意味的故事,我不禁想起习近平总书记说的一句话:“有梦想,有机会,有奋斗, 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够创造出来!”

  谢谢大家!




麻风病人也有幸福生活

报告人:徐小童(麻风病休养员)





  各位领导,朋友们:

  大家好!

  我叫徐小童,今年61岁了。我是“麻风村”里的休养员,在“麻风村”住了41年。今天,我来这里作报告,很紧张,我没读过书,我这点文化是跟麻风村里的医生、护士学的,怕讲不好。我站在这里也很激动,过去,我是老天爷的弃儿;现在,成为白衣天使的宠儿,我感到很幸福。今天,我向大家报告的题目是《麻风病人也有幸福生活》。

  小时候,我娘常常抱着我哭,说我是个苦命的孩子。我4岁时,父亲生病死了,到6岁那年,我身上长满红斑。我娘带我到处看病,看了3年一直看不好,有的地方还烂成一个个洞。后来,娘带我到杭州大医院看病,医生说我得的是麻风病,我娘当时就吓个半死。

  家里为了给我治病,欠了不少债。我10岁时,娘再也没有能力给我治病了,只好带着我改嫁,在经济上好有个依靠。不久,继父知道我有麻风病,怕得要命,让我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屋里。夏天,两条长凳搁一张竹床,冬天我只能窝在稻草堆里睡觉。每餐饭送来,倒在我专用的一口碗里,我想跟一家人吃饭,都做不到,我娘也只能偷偷哭。

  有一天,我出门去看村里的学校,我想读书。村民们看见我,一个个都怕传染,远远避开。有个妇女还鼓动大家说:“烧死他、烧死他!”

  我逃回家,我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偷偷跑到村后的山上,不想活了。

  站在悬崖边,远远看见村里亮着的灯火,一盏盏灭了,只剩下我家的灯还亮着。我想,在这个世上,只有娘最关心我,只有娘是我最亲的人。我死了,娘一定会伤心的!想到这里,我流着眼泪赶回家。

  娘呆呆地坐在我屋里的草窝上。她看见我,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哭着说:“我到处找你!你不要想不开,活下去总会治好病的!”

  1974年3月21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当地政府送我到德清县金车山下的“麻风村”治疗。

  当时,我的手和脚都烂了,臭得不得了,但医生护士不嫌弃,给我洗伤口、上药。一位护士还端来一盆热水,把我的双手泡在热水里,用手一遍遍把我的手指捋平,让我恢复手指功能。医生护士,每天都这样精心为我治疗 。

  12年过去了,到了1986年,记得那是4 月12 日的上午,李牧院长把我请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医生护士都笑着在等我。李院长高兴地对我说:“徐小童,你的麻风病治好了!祝贺你!”他郑重地给我颁发《麻风病治愈证》,大家都热烈地鼓掌祝贺我。

  我拿着这本红彤彤的治愈证书,心里热乎乎的,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掉眼泪,便跑到村外的树林里哭。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能这样好好地活下来!

  我最想回家看看我娘。12年了,我夜里经常梦见我娘问我身体好点没有,病治好了没有? 我每次总是从梦中哭醒过来。

  回到家,满头白发的娘惊讶地看见我,她粗糙的手,摸着我的脸、摸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脚。我把麻风病治愈证递给娘看。娘哭了,又流着眼泪笑了,她激动地说:“全靠共产党好、全靠政府好!”她拉我一起,向贴在墙上的毛主席画像鞠躬。

  村里人听说我治好了麻风病,大家都赶到我家里来看我。当初那位说要烧死我的妇女,不好意思地叫我不要记恨她。我的继父买来酒和肉,天天叫我娘做好吃的给我吃。

  像我这样治了多年的麻风病人,麻风病治好后,要么回到原籍老家,要么留在麻风村,由我自己选。最终我愿意留在麻风村,医生护士对我们休养员太好了,我早已把这里当成我的家。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家越来越富强了,麻风村休养员的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了。我们每人单独一间房子,家用电器样样齐全,生活补助也一年年在提高。特别是10多年前,麻风村里陆续来了年轻的医生护士,给麻风村带来朝气、带来欢乐。

  我们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心活,都说他们是小皇帝,吃不起苦;我们也知道,麻风村这山坳,的确不是年轻人待的地方。但是,他们还是一年年待下来了,而且每天都是快快乐乐上班。我时常夸他们工作不怕累不怕苦,真了不起!他们反过来夸我了不起,说我是麻风村里的好义工。

  因为,我在麻风村漫长的日子里,圆了读书梦,自学了内科、外科、护理三门课,也学会了换药之类的护理技术,平时主动给医生护士当助手。

  在麻风村里,我打发漫长岁月的日子里,还学会拉二胡。我懂了二胡的音调,就学着写歌。

  几年里写了20多首歌,其中有《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热望》《麻风天使颂》。

  《麻风天使颂》,是我2010年大年初一写的。那天早上,我换上新衣服,想给医生护士拜个早年。可只见雪下得很大,进村的路都被厚厚的雪封住了。我想,这样的天气,护士不会来上班了吧?

  想不到,护士归婵娟穿着喜气洋洋的红衣服来了,她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赶来。

  望着这个场景,我忽然又有了灵感冲动,一口气写下了这首《麻风天使颂》。

  今天,我要借这个非常宝贵的机会,给大家唱一下这首歌,代表我们所有麻风休养员,感谢上柏住院部的医生护士们,感谢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感谢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是你们的关心、爱护和照顾,才使我们有了今天的幸福!

  我唱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原谅——

  灯光下有你们的身影,

  风雪中有你们的脚印;

  炎炎盛夏,汗水湿透你们的衣裳,

  冷冽寒冬,你们和我们一起抵御山中的严寒。

  我们的内心,你们能读懂,

  我们的病痛,有你们关爱。

  党的温暖,有你们时时传送,

  我们休养员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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