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鱼大王”聊逆鱼
现在已是寒冬,早已过了抲逆鱼季节,但是《德清新闻》社会版刊发的《长桥河里抲逆鱼 能看得见的乡愁》的报道,还是成了许多市民茶余饭后的话题。身处异乡的德清人通过网络看到报道后乡愁之情油然而生。家住乾元镇南街的胡亥生老人,从他儿子处知道了报道后更是兴奋不已。
老人今年80岁了,是生活在长桥河边地地道道的乾元镇人,自十三四岁开始抲逆鱼,六十多年来从未间断过,被当地人称为逆鱼大王。
胡亥生说,他6岁丧父,家庭生活困难,上不了学,很早就要自己找饭碗,起初抲逆鱼是为了生活,以后渐渐成了习惯和爱好。
据老人回忆,解放初期,黄梅水发,3天后逆鱼肯定会来到长桥河,那时长桥河两岸真的热闹。扳网抲逆鱼,鱼多的时候,起网时,整张网全是鱼,随后像雪片一样滚落到网底,舀一次有半桶。1959年建大闸时,有一天他与哥俩抲了350斤逆鱼,当时逆鱼卖五角钱一斤,一下子得了一百七十多元钱。
胡亥生说,那时的逆鱼个头很大,大的约有半尺长,3个手指宽,约3两重,腹中全是鱼子,稍按一下,鱼子就会流出来。这种逆鱼叫阔板逆鱼,现在很难看到了。我抲了一辈子鱼,阔板逆鱼要么卖掉,要么送人,自己吃得也不多。
多年的抲鱼,胡亥生掌握了一套抲逆鱼窍门。胡亥生说,黄梅水时逆鱼虽然多,但有的人也抲不多的。抲逆鱼要看水的流向,地段不同,鱼就有多寡。逆鱼往往贴着帮岸游,抲逆鱼最好用划网,网不能太深,或太浅。划网时,用的劲也要掌握好。
但是,有一个现象胡亥生至今也想不明白。他说,在老大闸时,大闸桥墩处上下游水位落差有五六尺,他曾亲眼见到有人在那里抲到很多逆鱼。在如此的急流中,小小的逆鱼怎么也能有这么大的劲戗上去。
胡亥生见证了长桥河里逆鱼数量的变化,他认为,逆鱼变少的原因,除了洪水被控制了外,电捕鱼不仅伤了逆鱼,还伤了鱼子,让逆鱼断子绝孙了。
随着逆鱼越来越少,许多人不再抲鱼,但胡亥生乐此不疲,他说,看到黄梅水,手就发痒,不管鱼多鱼少,我总要去过过瘾。但是不像过去那样抲鱼时满脑子全是鱼,连肚子饿了也不管,捧点黄梅水充饥。现在是一种乐趣,人家喜欢聊天打牌,我就喜欢抲鱼。我今年80岁了,身体没病,大概是抲鱼的原故。
前几天,胡亥生到山里选了几根竹子,他准备做一张新网,他说,来年黄梅水时,我还去长桥河里抲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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